由此,作者重点关注了“生态城市”工程的四方面问题:
第一,尺度——将工程放置在更大的语境里观察,不单聚焦于其作为“生态飞地”的一面;
第二,概念的定义和标准——反思“生态”二字的内涵,以及生态工程的评估、执行、监管、审查是否实现目标所需的标准;
第三,社会适应能力——生态城市不是一个空的容器,能将一个完美的城市社会直接植入,它更可能是一个需要被质疑和追问的空间,因为在技术理性的规划里,很可能并未充分考虑其应有的社会和政治功能;
第四,边缘地带的城市新贫民——在何种程度上,生态城市的建设加剧了城市贫困的生成。
尺度
“生态城市”的建设可以在多种地理尺度上展开,包括街区(neighbourhood),小城镇(town)和作为整体的城市(city)。那么,天津生态城工程在何种尺度上展开,这一尺度与其他尺度又有何种联系呢?这些考虑构成了“尺度的地理”(geographies of scale)的核心考量。
第一个问题的答案很明显:中新生态城的建设,是在城市尺度上推进的。作者观察到,与英国以及欧洲的生态城相比,中新生态城的尺度明显更大,感觉更空旷。天津生态城建立在大尺度街区的基础上,被宽阔的几条公路切割,其侧面才是人行道和自行车道。生态城的建筑也非常大,几乎都有25层。这使这座城市看起来大而空。
但第二个问题的答案就不那么容易回答了。要想给出答案,就必须把生态城的建设放置在更广的空间和经济社会语境里区考察。作者认为,一个只为自己的居民服务的生态城市会面临很大的风险,如何处理生态城市工程与其所处区域的关系,是一个很关键的问题。
环渤海地区虽拥有全国25.3%的GDP,但也面临环境和人口的双重严峻压力。兴建天津生态城,不只是为了建设一个高档住宅集聚区,其背后有着更深更宏大的考量,这就是:遵循可持续模型,重设城市发展道路,坚信可持续性的蓝图一定能通过专业的、科学的社会和规划知识来实现,并进而构建一个新的宏观尺度的生态城市与社会。为实现这一目标,天津生态城的建设不仅充分调动了“生态城市”这一新的全球层面的城市想象和话语资源,而且也在积极动员本地的各种要素,推进具体的工程建设。
还有另一种尺度也需加以考虑,那就是时间的尺度(temporal scale)。其中核心关切是:单个的“生态城市”工程是否孤立?它能否和其前后开展的其他工程形成关联?其影响能否持续?虽然预测不可能准确,但思考这些问题仍具有当下的意义,尤其对反思“生态城市”概念与实践有着深远意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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